那是一间冰冷、与世隔绝、感受不到漫长日日夜夜的小房子。
那房间装满了镜子与灯光,没有日光愿意透进来,洒落在这封闭的舞台上。
她轻笑。纤细修长的玉指轻盈地在键盘上飞舞,琴声亦如玉珠落盘似地飞溅而出。日光灯管放出的炽白光线耀眼,打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,伴着好似自然流露的琴声,显得有些不真实。不过没关系,这是一个没有观众的舞台。
一曲毕后。她停下。微微的喘息声。
后来,她嘴角微微勾起,轻笑起来,重新演奏相同的曲目。
时间像不像音乐一样。是不是重复的寂寞的会淹没他人的河流。
它似乎在缓缓地移动着沉重的脚步,仿佛就要躲藏到那不为人知的过去里。
—— 那里没有任何的童话。
她坐在钢琴前,用和冷空气一样冰凉的手指触摸着木制的琴键。
她说她仿佛摸到树木的伤口。没有人会记得琴键本当是木色的,那些谎言掩盖了的过去,也没有人会去追回。她说没关系她擅长活在谎言里,曾经或未来都要破碎的弥天大谎,原本就如琴声一样,不是不能接受的悲哀而圣洁。是否是木质的到了最后也没有任何关系,只要包装好来不要在未来看见,或许就能永远不再想起,而琴声很长时间都能替代所有看似重要的记忆。
或许不是没人去追,但是放纵了坠落了就注定空落昏暗的结局。
她把自己囚禁在小间里面,像个囚徒。说那里她找不到任何生的期待。只是轻轻淡淡地活着,没有任何特别的意义。或许连她的心灵,在她的放纵下也找到了浸满泪水的缸,狠狠地捻了下去。不去回忆,不再想起。
她说,在小间里面她感受不到时间的行走,是否在不经意间,她早已错漏了时光流走的脚步声。而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铭刻、去怀念早已过去的曾经。
那些永远就成了树上的心上的空洞的伤口。
后记:
人的一生像是长长的一部皮影戏。结局早已经注定了(,)漫长而艰辛的路途上,没有多少坚持的声音。当手势变换,光影就勾连牵引成谁也曾不识得的样子 —— 和生命紧紧拥抱在一起,彼此深深嵌入,难以分离。许多人称之为命运。不能逃避也无法抗拒,像是黑洞那样恶狠狠地吸食所有出现在身周的物体。
但是无论我们相信还是不信,终究会落在某人的手里。
—— 或你、或我、或苍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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